主持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全部讲话记录

(一九六九年四月一日-一九六九年四月二十八日)

编者按
*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在毛泽东同志主持下,于1969年4月1日下午5时正式开幕的,一直开到4月23日下午结束。接着召开九届一中全会,同日结束。

一 开幕词(四月一日)

同志们,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现在开幕!

今天要选举大会主席团,通过大会议事日程。大会议事日程主要包括三项:林彪同志代表中央委员会作政治报告;第二项,修改中国共产党党章;第三项,选举党的中央委员会。

现在选举主席团。要不要读?你们都知道了嘛。主席团这么多人,一百七十六名,行不行呀?一共一百七十六人。你们手上都有,赞不赞成?赞成的举手。多数吧?通过了。大会主席团要推选一个主席,一个副主席,再选一个秘书长。哪几个当合适呀?我看林彪同志当主席,我当个副主席,好不好?

一定要我当主席也可以。我提议林彪同志当副主席,同不同意?没有意见,通过。谁当秘书长呀?我提议周恩来同志当主席团秘书长。好不好?

我希望,我们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能够开得好,能够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大会以后,在全国取得更大的胜利。

我们党,从一九二一年成立,到今年已经有四十八年这么长的时间了。第一次代表大会,只有十二个代表。现在在座的还有两个,一个就是董老1,再一个就是我。有好几个代表牺牲了,山东的代表王尽美、邓恩铭2,湖北的代表陈潭秋3,湖南的代表何叔衡4,上海的代表李汉俊5,都是牺牲了。叛变的,当了汉奸、反革命的,有陈公博、周佛海、张国焘、刘仁静6四个,后头这两个还活着。还有一个叫李达7,在早两年去世了。那个时候,全国的党员只有几十个人,大多数是知识分子。后头就发展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8、第四次代表大会,每次到会的代表都很少,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第五次代表大会在武汉开,人数比较多一些,有几百人9。第六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开,几十名代表10,恩来同志、伯承同志11参加了。第七次代表大会在延安开的,开了一个团结大会。那个时候,也是党内分歧,因为有瞿秋白、李立三、王明12的错误,特别是王明路线。那个时候,有人建议不要选王明路线那些同志到中央,我们不赞成,说服他们选举。结果呢?结果,就有几个不好了,王明跑到国外反对我们,李立三也是不好的,张闻天、王稼祥13犯了错误,就这么几个。其他一些,比如刘少奇呀,什么彭真、薄一波14这些人,我们不知道他们不好,他们的政治历史我们不清楚,也选进来了。经过“八大”到现在,搞得比较清楚了。在政治路线上,组织路线上,思想方面,都搞得比较清楚。因此,我们希望这一次大会,能够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在这个团结的基础上,我们能不能取得胜利?就这个大会来说,能不能开成一个胜利的大会?大会以后,能不能在全国取得更大的胜利?我以为,可以的。可以开成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大会以后,可以在全国取得更大的胜利!


二 四月十一日的讲话

李雪峰同志,北京有人攻你了吧?北京攻得厉害呀,多少次检查也不放,检讨一下就行了。为什么检讨那么多?到天津又有人攻,是山西发动的,他是山西人啊。(总理:给刘格平打了个招呼,是张日清他们搞的。)(张春桥:是刘芝兰、陈叔中搞的。)

找同志们来,想商量一些事。这个会是开小会开下去,还是开一次大会?我想开一次大会,通过政治报告、党章。但还不发表,文字修改交秘书处。政治报告增加几段:一个是民主党派、一个是统一战线。共分八段,每段加个题目。今天是十一号,明后天讨论两头,十四号开大会。

此外,我看到北京市的一个简报说,清理阶级队伍有一个倾向,就是扩大化。这个问题在碰头会上谈过好几次了,清理阶级队伍要把叛徒、特务、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和现行反革命分子、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找出来,要搞这一些人。有些地方搞得好,有些地方扩大化,这种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中央提出要搞,一搞他们就扩大化了,历史上也有不少这种事。比如延安整风,开始时是为了召开“七大”,事先把问题搞清楚。搞清楚了,不在大会上批评那些犯错误的人,我讲:开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结果是团结起来了,是胜利了嘛。

土地革命时期三次“左”倾,瞿秋白、李立三、王明。我说是难免的,既与他决裂(指第一次国共合作),于是“左”起来。四中全会康老是有研究的。王明反李立三,说:三中全会搞得还不够,不是反他们的“左”,是反他们的右。

一次比一次厉害,李立三比瞿秋白厉害,王明比李立三厉害,把红军搞得差不多了,就舒服了。抗日时,王明回国又右了,他们说:光中央苏区就有五十万红军,不是打日本,不是依靠群众,是依靠国民党。我们说主要是抗日,民族矛盾加深了,国内矛盾降到次要的地位。总有一个主要矛盾,结果掩盖了另一个矛盾,发生了皖南事变。

一个事件有一个主要倾向,掩盖了另一个倾向。如打日本,“民族统一战线”掩盖了独立自主,掩盖了阶级矛盾。后来批判王明,现在还有人说整风不应该那么整,整错了。我说:将来还会有人说的。第一次国共合作,孙中山还在世,既然合作,就放到合作上去了。他们和我们口号也一样,是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土豪劣绅。独立自主不能说没有,不然就不能发展那么大。学生运动、工人运动、农民运动主要是湖南、湖北、江西、广东,广东东边是海陆丰,西边是广宁,广西是东兰。

到后来,一天天地突出出来了,到蒋介石杀人前夜,也没有想到搞根据地这个问题呀。蒋介石杀人,把掩盖的一面就突出出来了,我们就拿枪同国民党干起来了,而刘少奇就在武汉交枪,别处也有。有的打了一仗打败了。上海“四·一二”事变,那时不知道到乡村去,到乡村也是敌人叫我们去的。因为那时城市杀人,既然打起来就一齐打倒,农不在其列。民族资产阶级不分什么资本家、工商业、小资本家都打倒,所谓民主革命是一句空话。我们说民族资本家不搞合作,内战犯了三次“左”倾错误,为什么“左”呢?不是说要打吗?所以表现形式总是“左”。到了抗日第二次合作,就提出“一切经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掩盖了独立自主、搞根据地、扩大红军、发动群众,直到日本投降。

日本投降以后,开头国民党请我去谈判,没有结果就回来了。然后就是董老、总理你们去了。写了协议,应该算数嘛!我在重庆时,有人在延安搞了个“和平民主新阶段”。(董老:我们在重庆不知道。)(曾思玉:晋察冀是聂荣臻传达的。)东北没传达。(林副主席:我们在东北没传达,发了个电报给中央。这个电报就是说现在不是“和平民主新阶段”,而是内战期间。是同刘少奇对抗,反对刘少奇的。)

“七大”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因为把蒋介石打败了嘛!我们进城以后,那个时候把刘少奇、邓小平团结起来了。除邓小平没有发现历史问题以外,薄一波、安子文等都和国民党有一些关系。也有一些人是跟着走的,不一定是叛徒、特务。例如山东的谭启龙,算这类。共和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就开始了,但我们没有宣布,土改以后才逐步宣布。土地改革彻底吗?不那么彻底。有的是和平土改。至于对民族资产阶级,利用、限制、消灭它。(张春桥:利用、限制、改造。)

几年内,国内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这个矛盾已经指出了,但是没有经常讲,广大干部不知道,所以这一次又来了个二次革命,叫文化大革命。是从文化开始的,叫不叫大革命?以后让历史学家去做结论。叫文化大革命也可以,名称叫什么都可以。文化大革命主要是对上层建筑,机关、学校、工厂,这个工作还没有完,恐怕还要一个时期,认真抓一下。当个革命委员会主任不容易。(姚文元:主席是全国革命委员会主任。)我也算一个主任。我这个主任也管不了那么多。比如北京,还不是谢富治、温玉成去管。与过去不同的是可以插手了。(谢富治:主要是靠主席抓的。)(林副主席:主要抓了典型。)(张春桥:陶铸抓了生产,不叫抓革命。)

工厂、农村,六六年十月、十二月发了两个文件,现在还是要搞。工厂、农村、机关、学校,部队也搞了嘛。可是要谨慎啊。要注意,有些专案组的材料不一定准确。南口专案组,八个人搞一个党委书记,搞专案的人总想多搞几个。过去我们行军,没事捉虱子,总想多捉几个,专案组好像捉虱子,要超出一点好说话。我这个人没搞专案,就可以说,搞了的人就不好说话。一个大学捉了九百多人,怎么得了?人关起来了,捉有捉的理由,放更要有个理由。我看不止一个上海,其他地方都有。至于关在牛棚里的人更不少,恐怕各地都有。上海关的人干什么?(春桥同志:在扫地。)苏联人讲我们整知识分子,秦始皇杀了四百几十个人,我们还没有杀一个吧,是关牛棚。

(康老:苏联红星报上登了彭真坐喷气式的照片。)喷气式不要搞。我说罪魁祸首还是我;我在八届十二中全会上讲了,说:我在一九二七年文章上说了,地主戴高帽子游乡,既然给地主可以戴,为什么不可以给彭真戴?我们几十年没有搞了,这次红卫兵就翻出来了,坐喷气式。“三反”“五反”时天津就搞过。我们不主张戴高帽子这一套。抓人还是大部不抓,抓了怎么办?还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嘛!

现在扩大化了,许多同志要注意。想想我们党的历史,总是在主要倾向掩盖之下,忽略了另外一种倾向。我讲的就是这点。完了。

报告通过了,也不要公布,文字修改,交秘书处;会后再公布。

我们行军拉屎挖坑,也有自己挖坑的。(总理:我们犯错误,就没想到挖坑。)(许世友:到营房以后,就不挖了。)营房把我军与工农隔离了,不是好事情。当然,不搞一点也不好,老百姓也讨厌,但专门搞个营房总不好。什么是三支两军呀?人家看不懂。(林副主席:要写全称。)如“三民主义”我还记得,“五权宪法”我就背不下来了。(总理:还有三反、五反。)(张春桥:五反也记不得了。)

公报十四日基本通过,下一步搞选举。这个比例范围,人选还是过去的办法,小组提议。但是,我提议几位老同志,就是你们讲的几个老“机会主义”,都选进去。我的开幕讲话就有这个意见。王明、李立三、张闻天、王稼祥,“七大”时不选他们,也是作了工作才选进去的,张闻天在遵义会议时是同我合作的,以后也是好事作得多嘛!王明回国以后,他们没有站在王明方面,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次能不能把张闻天、王稼祥选进去,再考虑一下。几位老帅,李先念、李富春要选。(许世友:应当选。)

王明他们(江青:王明不同。)有几个反动派有什么要紧!(许世友:他们反了几十年,选进去了,他们还是要反,怎么办?)我们就永远准备他反。

(许世友:主席下命令就选。)那不就成命令主义了。只能说服,不能压服嘛!朱德、叶剑英、徐向前、聂荣臻、李富春、李先念,要选进去。(董老:几个老帅选进去是可能的,张闻天、王稼祥要选进去有困难。)

(康老:王明说他们传播了马克思主义。)他们哪一年传播过?一不做工人运动,二不做农民运动,三不会打仗。张闻天、王稼祥还做过。

张国华同志,现在没有人反你了吧!还有人打倒你吗?原来要打倒你这个土皇帝的,西藏叫他土皇帝,也来了嘛!所以不要认为反对过你的人都不好。

武斗,全国都斗不过四川,至于清华、北大,不算数。它那里双方都有一万多人,有电台指挥,真枪真炮。(张国华:有几百部电台。)从什么地方搞的?(张国华:有学校的,有搞来的。)我们过去搞演习是假的,这次真枪真炮,我看是个训练。


三 四月十三日的讲话

讲四个问题,还有一个文件。一次党的大会上,我作过一次报告,讲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国内矛盾降为次要矛盾,讲完后,讲民族统一战线。发给刘少奇、彭真等,不赞成。我说蒋介石抗日了,过去他们不抗日,不发动群众。

这个《论政策》有吗?总结我们过去几十年翻来覆去犯的错误,就是:一切联合,否定斗争;一切斗争,否定联合。那是一种倾向。既与国民党联合,还与他们批评作斗争。

总工会刘少奇所谓联合,是联合资产阶级和蒋介石、汪精卫。当买办资产阶级也不是一下子当的,也是逐步当起来的。他们被群众吓坏了。党内也有被吓坏的。有个华北代表团的曾义,他们怕吓着蒋介石,就不敢提民主的口号。南昌暴动以后,城市蹲不住了,往乡下跑,这就是过去被国共合作掩盖着的一个矛盾,从中山舰事件就有。这些情况就很值得注意。

一个时期有一股风,这股风是正确的,如合作等,但它掩盖着另一股风,不提独立自主、发动群众了。第二次合作就不同了,民族斗争掩盖了阶级斗争,此后总有暗潮。如现在,反修又引起反苏。中国过去几十年,对外国人不分好坏都反对。直到共产党成立,才懂得把外国人分为两种,其中有劳动人民。老同志搞了几十年,总懂得点吧!王洪文同志,你就没有经过几个时期。(王洪文:很多事情我就不懂。)

所以等到南昌暴动,“八·七”清算陈独秀,有时也有右的,但主要是“左”的。我说的是江西AB团,他提出几个口号:打倒毛泽东,拥护朱德、彭德怀、黄公略。要把我捉起来杀掉。彭德怀聪明,马上发表声明,说是敌人挑拨。现在内务部的曾山,当时是江西苏维埃主席,不赞成这个口号,所以他也被打倒。恐怕各根据地都有一点。我就不相信,军队就那么平安无事,那么太平吗?太平只能太平一个时候。

政策方面,瞿秋白、李立三都没有搞几天,主要是王明。瞿秋白、李立三这两个人都不是苏联赏识的,现在苏联吹瞿秋白了,还有李大钊等。我看党内最危险的有三次,一次是陈独秀,第二次王明,第三次刘少奇。其他是局部的,如瞿秋白、李立三、张国焘、彭德怀。

高、饶也是带全党性的。张国焘是局部的,在军队自搞一套,他不看方针正确与否,只看势力大小。他看四方面军大,一方面军小,那时三万,他看不上眼。罗章龙是湖南人,我相当熟的。不晓得他怎么搞的,在上海另立中央。中央坏,你在中央搞嘛!一次张国焘,一次罗章龙。罗章龙没有军队,群众也不多,没有搞几天嘛。第三次大会,他是反国共合作的,蔡和森都到了,他没到,刘元震当他的代表。

独立自主,偏偏不搞军队,军队里也派了代表,实际上这个权在军阀手里。土地革命时,犯“左”的错误是有原因的。但是,中国的富农不发达,雇、贫、中农也赞成按人口平分土地,后头“六大”就提出:按人口平分,是彻底解决土地问题的好办法。我很欣赏这句话。但“六大”也未解决把资产阶级分为两部份的问题,未解决乡村包围城市、重点在乡村的问题。

我说,把张闻天、博古、王稼祥等犯错误的人,也属于二十八个半,但在苏区吃过苦的人选上。王稼祥在二、三次反围剿帮过忙的。一个时候红卫兵大字报一贴,现在要选作中委也难,其实他们与朱德、陈毅差不多,就是没让进。

许世友说,朱德、陈毅,他们反了几十年,其中也有不反的。红军“七大”后,他们领导开了八次代表大会,总想夺军权,当前委书记才满意。夺了军权又不会指挥,他心里也不踏实。要到中央去请示,可见是要夺军权了。第二次是项英,他又不指挥,又不想打。搬到苏区就搞五次反“围剿”那套,总是听洋人的。这样军队又遭遇不少灾难。只有王明,他没到过任何一个根据地,以前工人运动、农民运动也没有搞过,又没有打过仗,横直说二十八个半,吃得开,成了一股风。我们这些人就成了右派。

许多人如黄永胜,我就不认识。到北京才认识你。认识一个人,要谈一次话,不谈不晓得他的历史。这是那个时期了。以后就抗日时期了,又一个浪潮,民族矛盾把阶级矛盾掩盖了,一个大时期,一九三八年、三九年到四一年初,项英还未转过来,皖南事变发生了,得到许多教训。华北朱怀冰、张荫梧,华东韩德勤,山东李仙洲,河北石友三,还有鹿钟麟,这些人教育了我们,我说,单是马克思不行,还要受帝国主义、国民党教育。然后就决裂了。

农民进城抓地主,工商业许多是地主办的,这就破坏了中小城市。那些小市镇要注意保护,不然对工农都不利。所以对待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个麻烦事呀!不能不利用它、限制它。五六年敲锣打鼓,搞公私合营,以后分歧比较大了。《人民日报》一篇社论下去,有计划地把牛鬼蛇神都放出来了,什么都在报上放。这次文化大革命,一方面在群众中有无政府主义思潮;一方面不少人乘机放毒,我看这些都无关大局。

所有的材料我都看了,都不如四川张国华那里。双方几万人,穿上群众衣服,实际上是退伍军人,改换衣服指挥,这些都没啥大事。好像很不得了。这些矛盾过去没有暴露过,这次暴露出来,我看是好事。这些同志我看是可以讲清楚的,转过来了由他们自己讲,是怎么想把你消灭的。

我看将来有些干部犯了错误,群众谅解就是了,有些人抓住不放,比如杨勇。当然他也有错误。至于肖华是有问题的,杨成武是有问题的,不在其内。杨、余、傅,杨、余大一些,不过傅也不是老实人,不讲真话。这三个人都不讲真话,所以这场斗争,不是讲落实政策吗?在全国恐怕还要一个时期,不过不要搞宽了,搞一个、两个,搞三分之一就了不起了。一个学校一下就团结起来不行,有三分之一教授、学生就了不起了,经过一个时期就三分之二嘛!剩下的他就站不住脚了。但所有军队宣传队、工人宣传队都不能压。工人阶级叫“领导一切”不是叫“压倒一切”嘛!有几个学生,说过几句怪话,现在冲也不敢冲了。反一下有啥要紧呀?

现在又有一股浪潮,又掩盖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现在还看不清。还有个江西,也搞“二月逆流”,湖北一带,还有江西九江三省交界。跟我们搞根据地一样,哪个地方闹得厉害,那个地方就好一些。(张国华:重庆就好一些。)工人可以控制局面吗?(张国华:基本上可以,他们现在在偏僻的边界上。)

闹了几十年革命,我讲的还不是你们的经验。大革命破裂,“七大”团结胜利。进城后对资产阶级还是利用他,但是包括一个问题:有些干部搞不清楚敌我矛盾当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给他定息。结果他要进工会,还搞到李先念那里,我说不行,拿定息是可以,进工会是不行的,这讲的是资本家。你抓几个工厂试试看,实质上没有解决,形“左”实“右”。例如木材厂,李先念蹲点的、修配厂,徐向前蹲点的,权实际上还在资产阶级手里,当然有共产党员,但是走资派搞物质刺激,利润挂帅,奖金挂帅,搞了管、卡、扣、罚,管工人阶级。我看实质上还没有解决,只能说大部分,不讲全部。大部分学校、机关有些是走资派,有些知识分子成堆,这些可以改造。过去是用群众改造他们。


四 四月二十三日的讲话节选

请各位同志注意,不要脱离群众,不要脱产,又要工作。

比如这次参加大会的,有的在地、县、社、队、工厂,如长期脱离生产就与我们一样,叫机关工作人员了,要叫他们不要脱产。他们只了解那个单位,不了解全国,犹如我们不了解他们一样。他们在本地方很活跃,但一到中央,到处记者采访,作报告,半年、一年就差不多垮台了。要认真负责,我党历史上有过,“六大”以来农民没有过,军队中有。

现在是大苏维埃,工农兵嘛。如黄永胜,算农民算工人呢?听说打张辉瓒你当团长了。我也不认识你,听说你认识我。如到场镇,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晓得谁到哪里了。还有很多没有选上。如刚才说的华北张日清,之所以提名,因为是政委。河北一个也没有。一个没有提,就因为张日清与刘格平打仗,一是现在仗打得不清楚,恐怕各地区都会有,至于会不会变呢?一种是变好,一种是变得不好,那有啥办法呢?再一个,新选进的,我就担心他们脱产,脱离群众。

陈毅写了上十次,到了上海又犯了。世界上有这些同志,你有啥办法呢?功劳也有,错误不少,检讨甚多。我看就差不多了,看以后的行动,他们也要看我们的。如在延安整风,提出治病救人,人家不信,也有理由。“七大”一选就相信了,但你尽管选他,王明、李立三都坏了,我看地球照样转。苏联不会写文章,还不如王明呢,他说我们革命委员会搞军事化。王明写的,《共产党人》登的,登了三期。如果那时不选他,他还反得快一些。“八·七”会议没选陈独秀,也没有请他到会。

只有李维汉,大革命时期搞农民运动、痞子运动,他是右的。但是四中全会就很“左”了。一个他,一个瞿秋白,长征的时候,不带他走,他是组织部长,书记处负责。至于瞿秋白是书生,“左”掩盖了右的实质。实质是本质,形“左”实右,“左”的形式,右的本质。

我看共产党就比国民党和其他党好。我们选举,起码不用花钱买选票,不要活动费,没有到会的也可以选。“六大”我就没有到莫斯科,也选上了。王明统治四年,太“左”,不适合当时情况。后来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胜利了,由于政策适合当时的情况。资产阶级搞什么议会选举。我认识一个人,为了当税务局长,只当三个月,花了很多钱买选票。当了以后就拼命地刮皮,要不他就蚀本了。我们共产党是灭不了的。我们有政治纲领,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所以我们共产党不能埋头搞选举,更重要的是要准备牺牲的。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要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我们有许多根据地,活着的不多了,抗战以来,人多了。

在会议过程中,有些代表团提了意见,我是赞成的。黑龙江的工作做得不错。我们这个名单没有刘少奇一伙,王明说他是精华,而我们是糟粕。还有两句,邓小平和刘少奇要有区别。邓作了许多坏事,一条是弃军逃跑;一条是到北京后与刘少奇、彭真搞到一起。也有些好事,如苏联的二十大,他不同意,也未查出叛徒。有人说他打仗也不怎么样,可总打过些仗。苏区邓、毛、古、谢,王明是反对的。差不多了吧?还要选个政治局,又要个常委,中央委员还没选出来嘛。我想还是由下而上的办法比较好。只提一个数目,不提名单。这又要时间,还是想几个问题,你们想一想政治局怎么组成?常委怎么组成?群众路线方法比较好。


五 在中共九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

我的话是些老话,就是大家知道的,没有什么新话。无非是讲团结,团结起来的目的,是要争取更大的胜利。

现在苏修攻击我们,什么塔斯社的广播,王明的材料,以及《共产党人》的长篇大论,说我们现在不是无产阶级的党,叫做“小资产阶级的党”。说我们搞一元化,回到了过去根据地那个时代,就是讲倒退了。什么叫一元化呢?他们说就是军事官僚体制,按照日本人的话叫体制,按照苏联的话叫做“军事官僚专政”。他们一看我们这个名单里头,军人不少,这就叫“军事”;还有什么“官僚”,大概就是我呀,恩来呀,康生呀,陈伯达呀这批“官僚”。总而言之,你们凡是不是军人,都属于“官僚”系统就是了,所以叫做“军事官僚专政”。这些话嘛,我看让人家去讲!人家怎么讲,就怎么讲。但他有个特点,他就是不骂我们叫资产阶级的政党,而叫“小资产阶级的政党”。而我们呢,就说他是资产阶级的专政,恢复资产阶级专政。

我们讲胜利,就要保证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团结全国广大人民群众,去争取胜利。社会主义革命还要继续。这个革命,还有些事没有做完,现在还要继续做,比如讲斗、批、改。过若干年,也许又要进行革命。

我们几个老同志,在工厂里头看了一个时期,希望你们以后有机会,还得下去看,还得去研究有关各个工厂里的问题。看来,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搞是不行的,我们这个基础不稳固。据我观察,不讲全体,也不讲绝大多数,恐怕是相当大的一个多数的工厂里头,领导权不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不在工人群众手里。过去领导工厂的,不是没有好人。有好人,党委书记、副书记、委员,都有好人,支部书记有好人。但是,他是跟着过去刘少奇那种路线走,无非是搞什么物质刺激,利润挂帅,不提倡无产阶级政治,搞什么奖金,等等。现在有些工厂已经把他们解放出来了,参加了三结合的领导;有些工厂还没有。但是,工厂里确有坏人。比如二七工厂,就是长辛店铁路机车车辆修理厂,是一个大工厂,八千工人,连家属几万人,过去国民党有九个区分部,三青团有三个机构,另有八个什么特务机构。这个里头当然就要分析了,因为那个时候不加入国民党那个东西是不行呀!有些是老工人了,老工人都不要了吗?那也不行。应该分别轻重,有些人是国民党的挂名党员,不得不加入,只要谈一谈就行了;有些比较负些责任的;有少数,就是钻得很深的,做了坏事的。要分别几种情况。做坏事的,也要分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他现在检讨得好,那还应该让他工作,当然不是给领导工作。不让这些人工作,他在家怎么办呢?他的子女怎么办呢?并且老工人一般都是有技术的,虽然技术有些并不那么高明。

我举这么一个例子,就是说明革命没有完。所以整个中央的同志,包括候补中央委员,请你们注意,要过细地做工作。对于这种事情要过细,粗枝大叶不行,粗枝大叶往往搞错。有些地方抓多了人,这个不好。你抓多了人,抓起来干什么呢?他也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又没有放毒,我说只要没有这几条,就不要抓。至于犯走资派错误,那更不要抓。工厂里头,要让他工作,要他参加群众运动。人家犯了错误,无非是过去犯的,或者加入国民党,或者做了些坏事,或者是犯了最近一个时期的错误,就是所谓走资派,要他们跟群众一道,如果不让他们跟群众一道,那就不好了。有些人关了两年,关在“牛棚”里头,世界上的事情不知道了,出来一听呀,讲的话不对头了,他还是讲两年前的话。他脱离了两年的生活。对这些人就要帮助了,要办学习班,还要跟他讲历史,讲两年的文化大革命过程的历史,使他逐步清醒。

团结起来,为了一个目标,就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要落实到每个工厂、农村、机关、学校。开头不要全面铺开,可以铺开,但不要一铺开不管了。不要搞了半年或者更久,就是没有人去管它。要一个一个工厂,一个一个学校,一个一个机关地去总结经验。所以,在林彪同志报告里头讲,要一个一个工厂,一个一个学校,一个一个公社,一个一个党支部,一个一个单位地搞。还有一个一个团支部,整团的问题,也提出来了。

此外,过去讲过的了,就是要准备打仗。无论哪一年,我们要准备打仗。人家就问了:他不来怎么办呢?不管他来不来,我们应该准备。不要造手榴弹都要中央配发材料。手榴弹,到处可以造,各省都可以造。什么步枪、轻武器,每省都可以造。这是讲物质上的准备。而主要的,是要有精神上的准备。精神上的准备,就是要有准备打仗的精神。不仅是我们中央委员会,要使全体人民中间的大多数有这个精神准备。我这里讲的不包括专政对象,什么地富反坏那套人。因为那套人是很高兴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打来的,他以为打来了,这个世界就翻身了,他就可以翻身了。还要准备这一条。社会主义革命过程还要革这个命。

人家打来,我们不打出去。我们是不打出去的。我说不要受挑拨,你请我去我也不去。但是你打来呢,那我就要对付了。看你是小打还是大打。小打就在边界上打。大打,我主张让出点地方来。中国这个地方不小。他不得点好处,我看他也不会进来。要使全世界看到我们打仗是有理的,有利的。他进来了,我看比较有利,不仅有理,而且有利,好打,使他陷在人民包围中间。至于什么飞机、坦克、装甲车之类,现在到处经验证明,可以对付。

为了胜利,就是要人多一点了,是不是呀?各方面的人,不管你是哪个山头或者哪一个省的,或者是北方、南方的,还是多团结一点人好,还是少团结一点人好呢?总是多团结一点人好。有些人的意见不一定跟我们一致,但是,不是敌我关系。我就不相信,比如具体来讲,说是什么杨得志15跟王效禹16是敌我关系。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是敌我关系,还是人民内部的关系呀?据我看是人民内部吵吵架。中央也是有点官僚主义,没有大管你们,你们也没有提向中央来讨论。山东这么一个大省,是人民内部矛盾,乘此机会,你们谈一谈嘛,好不好呀?我看华东也有这个人民内部问题。还有山西,也是人民内部,你支一派,我支一派,何必那么尽吵干什么!还有云、贵、川的问题。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问题就是了,那比较去年跟前年好多了。你这个同志不是叫许世友17吗?前年我们在上海那个时候可不得了,七、八、九三个月。现在日子总好过一点嘛!我说的是整个局面。你那个南京跑出一个什么“红总”,做工作之结果,还是合作了嘛,一个“八·二七”,一个“红总”18,还不是合作了嘛。

我说主要问题还是我们的工作。过去不是讲过两句话吗?地方的问题在军队,军队的问题在工作。不是生死冤仇,那何必呢?要讲个人恩怨呀,那个账算不了那么多。总而言之,我看都是前世无冤,今世无仇,碰在一块,有些意见不对头。人家或者是搞什么批评了自己,反对了自己,自己又反攻一下,结果就发生矛盾了。反对自己的人不一定是坏人。北京经常要打倒的人物之一就叫谢富治19。后头他采取的方针是这样:凡见要打倒他的那些团体,他都说你们无事。而拥护他的,不一定都是好的。

所以,我讲的还是那几句老话,无非是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这个里头有具体内容的,干什么事,什么具体的胜利,怎么个团结法。

我相信过去犯错误的一些老同志。原先有个大名单三十几个,我们认为都要选举到政治局委员就好。后头有人提出个小名单,十几个,又觉得它太小了。大多数人是个中间派,反对这个大名单,也反对小名单,主张二十几个人的中等名单,这就只好选代表罗。并不是说候补中央委员就比正式中央委员在政治水平上、工作能力上、德才资各方面差,并不是这个问题。在这个里头有个不公平。你说那么公平哪,我看就不那么公平,不那么公道。

大家要谨慎小心,无论是候补中央委员、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都要谨慎小心。不要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忘乎所以。从马克思以来,从来不讲什么计较功劳大小。你是共产党员,是整个人民群众中间比较更觉悟的一部分人,是无产阶级里面比较更觉悟的一部分人。所以,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而不赞成那样的口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这个口号同“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是对立的。你看我们过去死了多少人,我们现在存在的这些老同志,是幸存者,偶然存在下来的。皮定钧20同志,你那个鄂豫皖那个时候多少人?后头剩了多少人?那个时候人可多啦,现在存在的就不那么多了。那个时候,江西苏区,井冈山苏区,赣东北,闽西,湘鄂西,陕北,经过战争有很大的牺牲,老人存下的就不多了,那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多少年我们都是没有啥薪水的,没有定八级工资制,就是吃饭有个定量,叫三钱油、五钱盐、一斤半米就了不起了。至于菜呢?大军所过,哪里能够到处搞到菜吃呀?现在进了城。这个进城,是好事,不进城,蒋介石霸住这些地方了;进城又是坏事,使得我们这个党不那么好了。所以,有些外国人、新闻记者说,我们这个党在重建。现在我们自己也提出这个口号,叫整党建党。事实是需要重建。每一个支部,都是要重新在群众里头进行整顿。要经过群众,不仅是几个党员,要有党外的群众参加会议,参加评论。个别实在不行的,劝他退出。极少数的人,可能要采取纪律的处分了,党章规定了的,是不是呀?还要经过支部大会,上级批准。总而言之,要采取谨慎的方法。要做,一定要做,但是要采取谨慎的方法。

这次全国代表大会,看起来开得不错。据我看,是开成了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我们采取发公报的办法,现在外国人捞不到我们的新闻,说我们开秘密会议。我们是又公开又秘密。北京这些记者,我看也不大行,大概我们把他们混到我们里头的什么叛徒、特务搞得差不多了。过去每开一次会,马上透露出去,红卫兵小报就登起来。自从王、关、戚21,杨、余、傅22下台之后,中央的消息他们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了,那就散会!


注释


  1. 董老,指董必武,一九二一年七月以武汉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出席中共九大时是中央政治局委员。 ↩︎

  2. 王尽美、邓恩铭,一九二一年七月以济南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山东的中共组织最早的组织者和领导者。王尽美一九二五年八日因病逝世。邓恩铭一九二八年底被捕,一九三一年四月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 ↩︎

  3. 陈潭秋,一九二一年七月以武汉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三九年任中共驻新疆代表和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主任。一九四二年九月被新疆军阀盛世才秘密逮捕,一九四三年九月被秘密杀害。 ↩︎

  4. 何叔衡,一九二一年七月以长沙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三四年十月中央红军长征后,留在南方坚持斗争。一九三五年二月在转赴上海途中被敌人包围,突围时壮烈牺牲。 ↩︎

  5. 李汉俊,一九二一年七月以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二年自动脱党。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对蒋介石的背叛行为进行了愤怒声讨。七月在汪精卫叛变革命后,对国民党右派的反共活动进行了抵制和斗争,掩护了大批共产党员。十二月被桂系军阀杀害于汉口。 ↩︎

  6. 陈公博,一九二一年七月以广州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五年脱离共产党,加入国民党。抗日战争时期,随汪精卫投降日本侵略者,历任汪伪政府立法院院长、行政院院长、代主席等职。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后逃往日本,后被押解回国。一九四六年四月被国民党高等法院判处死刑,六月被处决。周佛海,一九二一年七月以旅日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四年脱离共产党,加入国民党。抗日战争时期,随汪精卫投降日本侵略者,任汪伪政府行政院副院长等职。一九四五年九月被国民党军统局软禁,一九四六年被国民党高等法院判处死刑,一九四七年三月蒋介石下特赦令,改为无期徒刑。一九四八年二月病死狱中。张国焘,一九二一年七月以北京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曾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委,一九三五年六月红军第一、第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今小金)地区会师后,任红军总政治委员。他反对中央关于红军北上的决定,进行分裂、危害党和红军的活动,另立中央。一九三六年六月被迫取消第二中央,随后与红军第二、第四方面军一起北上,十二月到达陕北。一九三七年九月起,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代主席。一九三八年四月,乘祭黄帝陵之机逃出陕甘宁边区,投入国民党特务集团,随即被开除出党。一九七九年死于加拿大。刘仁静,一九二一年七月以北京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六年赴苏联莫斯科国际列宁主义学院学习,后参加托派。一九二九年被开除出党。建国后长期担任人民出版社特约编辑,从事翻译工作。一九八七年任国务院参事室参事。同年八月因车祸去世。 ↩︎

  7. 李达,一九二一年七月以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代表身分,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三年与陈独秀在国共合作问题上发生激烈争论,随后脱离党组织。此后长期从事理论研究和教育工作,坚持宣传马列主义,并积极参加党所领导的一些革命活动。一九四九年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当选为全国治协委员。同年十二月,经中共中央批准,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受到冲击,于一九六六年八月逝世。一九八○年被彻底平反。 ↩︎

  8. 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到会的代表有三十多人。 ↩︎

  9. 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七日至五月十日在武汉举行,出席代表八十多人。 ↩︎

  10. 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一九二八年六月十八日至七月十一日在莫斯科举行,出席这次大会的中央主要领导人和各地代表共一百四十二人,其中有选举权的代表八十四人。 ↩︎

  11. 恩来,即周恩来。伯承,即刘伯承,出席中共九大时是中央政治局委员。 ↩︎

  12. 瞿秋白,一九二七年在中共五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主持召开八七会议,会后任中央政治局常委,主持中央工作。一九二七年十一月至一九二八年四月犯过“左”倾盲动主义错误。一九三○年九月主持召开中共六届三中全会,纠正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错误。在一九三一年一月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受到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宗派的打击,被排斥于中央领导机关之外。一九三四年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教育人民委员。中央红军长征后留在南方坚持斗争。一九三五年二月在转移途中被国民党逮捕,六月十八日在福建长汀就义。李立三,一九三○年六月至九月,在担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兼秘书长、中央宣传部部长,并实际主持中央工作期间,犯了“左”倾冒险主义错误。文化大革命中受到冲击,一九六七年六月逝世。一九八○年中共中央为他平反。王明,一九三一年一月在共产国际代表的支持下,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被补选为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此后,以他为代表的“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在党中央统治长达四年之久,给党和革命事业造成重大损失。在中共七大上,经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做工作,他继续当选为中央委员。一九五六年一月去苏联后,长期进行反对中共中央的活动。一九七四年病死在莫斯科。 ↩︎

  13. 张闻天,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三四年一月在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二月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人民委员会主席,十月参加长征。一九三五年一月参加遵义会议,支持和拥护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作批判“左”倾军事路线的报告。会后根据中央政治局常委分工代替博古负总责。一九四五年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中央委员,在中共七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中央政治局委员。一九五六年在中共八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一九五九年在庐山会议上受到错误批判。文化大革命中受到冲击。一九七六年七月逝世。一九七九年八月,中共中央为他举行追悼会,平反恢复名誉。王稼祥,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二八年转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三四年一月在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上被增选为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一九三五年一月在遵义会议上支持和拥护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会后被增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同毛泽东、周恩来组成中央三人军事领导小组。一九四五年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一九五六年中共八大后任中央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文化大革命中遭到冲击。一九七三年八月在中共十大上当选中央委员。一九七四年一月逝世。 ↩︎

  14. 彭真,一九二三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天津市委书记、顺直省委代理书记。一九二九年被捕。一九三五年刑满出狱。一九四五年,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在七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八月任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建国后曾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北京市委书记、北京市市长等职。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批判,被关进监狱。一九七九年二月中共中央为他彻底平反。薄一波,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一九二九年后在顺直省委指导兵运工作。后被捕入狱,在狱中任中共支部书记。一九三六年经中共中央批准履行简单手续集体出狱,后到山西主持牺牲救国同盟会的工作。一九四五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建国后曾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文化大革命中受到批判。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使他得到平反。 ↩︎

  15. 杨得志,当时任山东省革委会第一副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司令员。 ↩︎

  16. 王效禹,当时任山东省革委会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第一政委。一九七○年六月被免职。 ↩︎

  17. 许世友,当时任江苏省革委会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可令员。 ↩︎

  18. “八·二七”、“红总”,是当时南京的两个群众造反组织。 ↩︎

  19. 谢富治,当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北京市革委会主任。 ↩︎

  20. 皮定钧,当时任福建省革委会第一副主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福州军区副司令员。 ↩︎

  21. 王,指王力,原任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员、《红旗》杂志副总编辑。一九六七年八月中共中央决定对他隔离审查。关,指关锋,原任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员、《红旗》杂志副总编辑、全军文革小组副组长、总政治部副主任。一九六七年八月中共中央决定对他隔离审查。戚,指戚本禹,原任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组员、《红旗》杂志副总编辑。一九六八年一月中共中央决定对他隔离审查。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他有期徒刑十八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 ↩︎

  22. 杨,指杨成武,原任中共中央军委常委兼副秘书长、全军文革小组副组长、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余,指余立金,原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政委。傅,指傅崇碧,原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卫戍区司令员。一九六八年三月,杨、余、傅被撤销了他们在军队的职务。一九七四年七月,经毛泽东同志批准,为他们平反恢复名誉,重新安排了他们的工作。一九七九年三月二十八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为“杨、余、傅事件”公开平反的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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